来源:基本面力场,来源(wuzhijingu)
导语:除了一张综合型券商的“牌照”,实在看不出中泰证券的业务亮点在哪里?
按照正常计划,本周四,中泰证券的IPO申请即将在证监会发审会过审。作者揣度,目前好像还尚无券商上市被否的先例,所以中泰证券过会,应当是无异议的。
但是,这不等同于中泰证券是一个值得投资的目标,更不等同于它是一个经营良好的金融机构。尽管中泰证券是唯一一家注册在山东省内的券商。
券商的核心业务,早先的市场将其归纳为3项:经纪、投行、自营。但是作者认为,自营业务(大体可以理解为券商自己炒股票)不应当视为核心业务,对于一家本质上属于资本中介服务机构的券商,一边发布着大量研究报告、还接受客户的资产管理委托,另一边还自己炒股票,这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评价券商的经营能力,恰当的3项业务应当是: 经纪、投行、资产管理。 从中泰证券的数据来看,这3项核心业务,说是全线衰退也不为过。
经纪业务:心疼中泰证券的客户一秒
招股书显示,早在2015年,中泰证券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就已经达到上百亿的收入平台,但是在2019年上半年,却只有27.03亿元,尚不足2015年全年的四分之一。
客观来看,这与证券业经纪业务整体低迷有很大关系,同质化服务导致的佣金价格战屡见报道,各家券商的经纪业务部门日子都不好过,是共同的心病。 只不过,中泰证券的心病更严重一些。
从数据来看,对比经纪业务代表券商的海通证券,在2015年时中泰证券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还能达到海通证券的一半以上; 但是在2017年之后,就显然不足海通证券的一半了。 特别是2018年,中泰证券的经纪业务收入仅相当于海通的三分之一强。 这种对比性衰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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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中泰证券还在招股书中披露了一个细节数据,就是中泰证券的佣金率,显著高于全行业平均水平,而且是持续性地高于平均水平。
作者 就不得不打一个问号,在互联网券商攻城略地、部分传统券商机构甚至爆出万二的佣金率的环境下,中泰证券怎么就那么淡定? 在中泰证券开户的股民,怎么就那么大气、看不上这点佣金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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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的维度来看,这有可能和中泰证券设立的营业部,所在区域是互联网欠发达区域有关。 但是券商中介服务网络化的趋势是持续的,甚至是加速的,中泰证券的经纪业务无疑在未来会面对更激烈的竞争环境,和“佣金价格战”的挑战。
投行业务:颗粒无收的IPO
说到中泰证券的投行业务,此前也曾是行业内的经典案例,那还是在2012年,中泰证券还被叫做齐鲁证券的时候。
2012年8月,《每日经济新闻》报道了《齐鲁证券投行人事巨震约三十人投奔宏源》,引起了业界包括齐鲁证券内部人士的强烈反响。
根据报道,2011年3月,李黎明从招商证券跳槽至齐鲁证券,此时齐鲁证券投行部挂帅的是薛军; 薛军时代的齐鲁证券投行业务颇为激进,对外大量高薪挖角保荐代表人,并对项目组大比例发放项目收入提成。 但是李黎明空降齐鲁后,不断向股东方讲述“薛军式”投行发展模式的弊端。
在李黎明入职齐鲁证券4个月后,薛军被调整分管范围,调为分管齐鲁证券的直投公司鲁证投资; 又过了4个月后,薛军就跳槽到申万担当总经理助理。 就此,李黎明接替薛军的副总裁职务,主管投行业务。
在此期间,齐鲁证券还曾因“索赔事件”被刷爆业内: 齐鲁证券从2011年开始陆续通过劳动仲裁和法律诉讼等形式向在2010年4月份离职的保荐代表人进行巨额索赔,其中包括违约金153.3万元,和经济损失1510万元。
然而,风雨总是不期而至。
2012年4月,齐鲁证券副总裁李黎明匆匆离职,一度令市场错愕; 1个月后,证监会公告李黎明因涉嫌利用职务侵占招商证券3000余万元、参与漫步者股票内幕交易、违规购买所保荐的拟上市公司江西西林科股权行为等三项违法违规行为被立案调查。 东窗事发后的李黎明被捕调查,投行负责人位置则由总裁邓晖亲自接管。
从薛军跳槽到申万、李黎明接任,再到邓晖,整个过程只有9个月。
这只是齐鲁证券的一段往事,与现在的中泰证券,已无直接瓜葛; 放在本文中,也仅是做一段历史的记录。
从中泰证券近3年的投行业务实施结果来看,2018年可以成为特别惨: IPO直接挂零,再融资与上年相比项目数量减少1个,但承销金额被砍掉一半,承销收入自然是大幅缩水。
2018年度中泰证券投资银行业务收入5.09亿元,仅相当于2016年全年的7成; 再剔除直接业务成本之后,中泰证券的投行业务毛利在2018年只有4.6亿元,与2016年的6.53亿元相比,也存在很大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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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到了中泰证券的投行业务,就多提一句。 根据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2019年11月8日公示的《民事裁定书》(【2019】京01民辖终959号),由中泰证券作为主办券商的、新三板原挂牌公司鑫秋农业,因虚假陈述而退市,导致此前参与该公司定向增发的广发证券受损严重,并就此向鑫秋农业和中泰证券提起诉讼。
在鑫秋农业挂牌主办以及后续信持续督导过程中,中泰证券是否承担了应有的角色? 是否履行了应有的尽职调查职责? 是值得反思的。 同时,这是否也是中泰证券投行业务实施能力的“冰山一角”,同样也是值得拷问的。
资管业务:踩了好几个雷
中泰证券披露,资管业务的收入,在经历了2014年到2016年期间的快速爬坡之后,在2018年却显现出了颓势,同比大幅减少了三分之一。 同时,受托资产管理规模也出现了显著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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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关键点,资管业务给中泰证券带来的麻烦却不小。
在本次招股书中,中泰证券披露的涉诉事项有18项,诉讼标的额合计高达28.02亿元; 其中,涉诉主体最多的还是中泰资管,多达14项,诉讼标的额合计24.82亿元。
从单项涉诉来看,共有7项诉讼标的额超过1亿元,前三分别是中泰资管与上海华信国际集团的8.46亿元债务兑付纠纷(对应ST华信债券)、与沈某某的5.02亿元股票质押式回购纠纷(对应瀚叶股份及其实际控制人沈培今),、与庄某的3.72亿元股票质押式回购纠纷(对应保千里及其原实际控制人庄敏)。
精力所限,作者只能对中泰证券的核心业务,做一个简单的梳理,必然会有遗漏和考虑不充分之处。仅就上述分析,除了一张综合型券商的“牌照”,作者实在看不出中泰证券的业务亮点在哪里?就算上市了,中泰证券的未来和希望又在哪里呢? 【来源:基本面力场,来源(wuzhiji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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